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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楚鼎

第三十五章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四)

青盐泽,根据《汉书。地理志》关于朔方郡朔方县的记载:“金连盐泽、青盐泽皆在南。”今属内蒙古自治区杭锦旗西北哈日芒乃淖尔。

楚军要回晋阳,青盐泽是必经之路。

翌日,林宁如言带人拜祭夏育和牺牲的将士,这些人被埋在城外的一座山上,山花烂漫,沁人心脾。孙坚已经拉着自己的队伍先走了,但跟他来的田晏、臧旻都选择留下,其中田晏是决定永远留在鸡鹿塞,还说死后要和夏育这个老兄弟葬在一起;臧旻则准备和林宁回晋阳,现在天下初乱,臧旻觉得以自己的本事东山再起不是难事,关键在于朝中有没有人下本钱支持。

刘范这小子是最不让林宁省心的,死活不愿意回晋阳,林宁好说歹说,对方来了一句:“我虽然没有董狐笔、苏武节,但我有张良椎,明府无需多说,请回去禀告家父,刘范终生为大汉守边,至死不渝。”

林宁还能说什么?

还有人为刘范喝彩,同样留守的田晏老泪纵横,指着刘公子对周围的人说:“不愧是刘幽州的爱子,真英雄也!”

林宁直翻白眼,心说小刘啊小刘,你自己痛快了,我怎么向老刘交代?

没办法,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林宁千叮万嘱,要刘公子注意照顾自己,就算守边也不能忘了双亲,记得给刘焉鸿雁传书,报一声平安。刘范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虽然林宁唠叨了一点,仍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反而一脸受教。

楚军启程前,刘范提出一个要求:“明府才觉冠世,请明府为范题诗一首,范必挂于榻前,每日诵读,以增心中浩然之气。”

林宁脸上燥热难当,难道又要做一回文抄公?旁人已经拿来竹简和笔墨,容不得林宁推却,他提笔饱蘸墨汁,心说不能再抄了,给后世的文豪留点余地,这次我要原创。大半个月的惨烈战斗历历在目,灵感泉涌,林宁一挥而就——

大地霜华影茫茫,孤心怃然血幽香。

风啸瀚海起惆怅,无衣一曲总断肠。

苍颜白发名成际,勒石燕然归故乡。

西北山高**路,从此人间日朗朗。

写完了,林宁不是很满意,确实一般。刘范却不在意,满眼含笑地收下:“多谢明府相赐。”

羌军已经撤走,刘范和田晏、孙立在山下送行,一直到楚军后队影子渐行渐远,三人才有说有笑地回城。

一路上林宁都在心里打腹稿,等回到幽州报告了刘范留在鸡鹿塞的消息,希望刘焉不会被气死。田丰和林宁并辔而行,田丰悠远的目光流连在这片天苍苍野茫茫的荒原,低声给林宁分析:“鸡鹿塞距青盐泽三百五十里,步卒正常行军需要十二天,羌人皆为骑兵,行军最多五天,短则三天。我军回晋阳,必取青盐泽中转,若嬴光有异心,定会在青盐泽设伏,主公若不愿招惹,可绕道而行,若有意立威,可将计就计。”

“羌人在并州、凉州的势力实在太大了,已经超过匈奴,听之任之,必然导致边陲不宁。”林宁说,“田公,我要的不只是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还想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田丰一笑,欣然点头。

……

交趾,士府。

享誉百越之地的交趾太守兼绥南中郎将士燮铁青着脸,下面跪着九真太守、三弟士䵋,二弟士壹和四弟士武站在他的身边,前者任裨将,后者则是南海太守。士家四兄弟向来秤不离砣,士燮也很少给三个弟弟甩脸子,注意维护团结,今天却冲老三发了很大的火。士燮摔了一个茶杯,怒吼道:“君彦,我早就说过要交好项庄,你却勾结蛮兵伏兵官道,截杀郁林郡的使者,你真以为交州内外都是傻子?此刻有人对付项庄,就算不是我们干的,外面也绝不会给我们辩白的机会,这个黑锅我们背定了!你好,真好,主动给项庄送一个对付我们的理由!贾琮身为交州刺史,一直对我们士家心存忌惮,先前我低调做人,在贾琮面前低声下气,又和项庄修好,才避免士家腹背受敌,结果全被你毁了!”

士䵋不服气,但他不敢和大哥顶嘴,闷着头不说话。士壹和士武都劝士燮消消气,士燮一甩手,指着士䵋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士武压下士燮的手臂:“大哥,现在不是责怪三哥的时候,只有想办法解决了。”

“还能怎么解决?既然都到了这一地步,我士家也不能一退再退,只希望项庄外强中干,根基浅薄,等把对手打压下去之后,恩威并施,或许可以收服对手,最怕的是贾琮渔翁得利。”士燮颓然坐倒。

四兄弟表情各不相同,正在尴尬间,下人来报:有家族子弟被人打伤,随从被杀了数人。

本就不顺心,士燮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快,带我去看看。”

被打伤的士家子弟叫士敏,和士燮这一支血脉较远,但怎么说沾亲带故,士敏被打,等于交州士家的脸被人蹬了,场子是必须找回来的。四兄弟风风火火到了前院,只见士家的不少子侄和家丁围成一圈,圈中有一排担架,被盖上白布的是已经死的,那些没死的全身是血,士燮的三儿子南海都尉士徽和士壹的儿子骁骑校尉士匡正站在一副担架前,紧张地直搓手。

家主来了,一圈人纷纷让路,士燮径直走到士徽、士匡身前,望向那副担架。担架上的人正是士敏,可惨了,胳膊被打折,脸上全是淤青血迹,尤其是**,血淋淋一片,见到士燮十分激动,嘴唇哆嗦,看样子连话都说不利索。士燮皱眉,问士徽和士匡:“是谁干的?”

士匡双腿发软,不发一语,士壹呵斥道:“伯父问你话呐,你聋了吗?”

士徽赶忙打圆场:“父亲,二叔,还是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虽然他遮遮掩掩,欲语还休,士燮等老狐狸还是弄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来士徽、士匡、士敏三人这天带着一群家丁逛街,士敏最是横行无忌,这小子典型的纨绔子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要不是靠着士家这棵大树,早被人弄死了。偏偏还不自知,以为自己多厉害,这不,今天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被还待在交州城没走的钟离眛遇上,钟离眛认识士徽和士匡,想想差点死在来交州城的路上,心中有气;加上士徽油腔滑调,举止轻浮,人家姑娘吓得差点自杀,钟离眛无名火起,揪住士敏就是一拳一耳光,士敏还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叫嚣道:“刁民,刁民,你知道我是谁吗?”钟离眛没穿铠甲,只随便穿着粗布衣服,腰间挂刀。

士匡连连跺脚,士徽过来劝解:“误会,误会……”

士敏气疯了,士徽也是纨绔子弟,但脑子好使,知道什么时候该嚣张什么时候该装孙子。士敏瞪了一眼士徽,心说你不帮我,有的是人帮我,以后玩女人我不叫你。殊不知士徽还不稀搭和他一起去青楼呐,每次都要别人买单,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换谁谁受得了?士敏不这样认为,他觉得只要请客了就是给别人面子,至于掏钱,那是次要的,有兄弟情就够了,谈钱多伤感情啊!

“你们这些狗奴才,看着少爷我被打吗?还不快上!”士敏挣了几下,挣不脱钟离眛的铁胳膊,由于被提着,双脚离地,像鸭子一样使劲荒诞,而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个个大笑,不禁脸上发烧,这回丢人丢大了,回头怒吼,吆喝家丁帮忙。

接下来就不是士徽能控制的了,钟离眛本来没想拔刀,但对方不依不饶,他也只有奉陪到底。此次冲突的结局是:士敏和四名家丁重伤,八名家丁死亡,士徽、士匡安然无恙。

“钟离眛……”

士燮仰天长叹,难道是老天爷在作怪,非要把士家推向郁林集团的对立面吗?

士壹道:“大哥,我们现在就去找贾太守,请他评理。”

士䵋趁机煽风点火:“大哥,钟离眛这样做分明是没把士家放在眼里,钟离眛背后的项庄也是如此,不能再忍了,士家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二哥三哥都表态了,士武也只有附和:“不管怎么说,不能让钟离眛离开交州城,不然再想抓住就难了。”

“先找大夫给活着的人治伤,其他的我自有分寸。”士燮阴沉着脸踱步离开。

此时的钟离眛,回到临时寓所把带血的衣服换了,全身甲胄来见贾琮。在刺史府门口很配合地把兵器全交给了卫兵,包括一杆铁枪和一把佩刀,又让随行的二十名亲兵等在外面,才悠然地踏进刺史府的大门。

贾琮消息灵通,得知钟离眛和士家的人起了冲突,不怒反喜,心想:太好了,看你们两家还怎么和好?

“钟离校尉。”贾琮不能表现得太亲热,不然就暴露了倾向性,不好和士家交代,只是对着堂下的钟离眛点点头。

钟离眛给贾琮行礼,交州刺史一本正经道:“钟离校尉不是该回去向项太守复命吗?又来刺史府干什么?”

明知故问,钟离眛一边想,一边单膝跪地,表现得诚惶诚恐:“特来投案。”

注:“奴才”一词在清朝发扬光大,起源于春秋战国或魏晋时期,是奴仆、下人的意思,含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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